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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为应对催婚,和大长腿男神契约结婚,他 [复制链接]

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们看见对方的底牌,了解彼此的阴暗。然后我们爱,甚至更爱。

——杜拉斯《情人》

1

在我答应路予煊求婚的那一刻,我非常认真地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渣女。

见我同意得这么痛快,他足足愣了三秒钟,再次重申:“我真的不能爱你,你确定?”

我非常愉快地点头:“当然。”

你无情,我无意,都被逼婚逼到死角里,凑一起简直天经地义。

“真对不起。”路予煊很愧疚。

“非常抱歉。”我也很愧疚。

就这样,满怀着对对方的歉意,一对郎才女貌、相敬如宾的新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由于白天操持婚礼太累了,回去之后我发了低烧,摊在床上就睡死过去了。

这是我们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半夜隐约感觉旁边有个人在摸我,我顿时警铃大响,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友谊天长地久吗?大半夜摸我干啥,这是兄弟干的事儿?

我气势汹汹地扒开眼罩,路予煊正在离我一臂远的位置警惕地看着我,维持着抓猫的姿势不敢动。

原来他在撸猫,猫却非要往我被窝里钻。

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我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大写的尴尬。

我把猫咪的爪子从被窝里丢出去,语气一下子轻松多了:“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你摸我。”

路予煊也轻松多了:“吓我一跳,我以为你突然坐起来要亲我。”

嗐,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好兄弟一辈子,咱俩谁跟谁呀,怎么能干这种有违兄弟之情的事情呢,会被雷劈的。

2

死不结婚的人突然闪婚了,朋友圈炸锅了也很正常。

每次接到电话,听筒都先传来一声尖叫,搞得我最近的听力活活降低了一个度。

“池洛洛,都没听说你谈恋爱,怎么直接宣布婚讯了?”

对此,我统一回复:“这就叫效率,比一见钟情更高阶的,就是一见定新郎。”

只有我的闺蜜宋宣宣没有惊讶,作为我和路予煊的媒人,她很骄傲。

我和路予煊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宋宣宣的婚礼上。

她撮合我们在一起,并且撂下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出半年肯定原地结婚那种。

我算了算,从我和路予煊认识到结婚,正好半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你是什么牌子的巫婆,这么能预测?”我惊愕地看着她,露出贪婪的目光:“能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一夜暴富吗?”

“去去去,不要鬼扯!”宋宣宣打断我的话,神情很是八卦:“池洛洛,新婚第二天你不早点回家?”

好吧,尽管她是媒人,也并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

我和路予煊曾对着关二爷的照片发过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东窗事发了也要咬紧牙关死扛到底,这就叫义薄云天。

唉,已婚人士可真没意思,回家还得看时间。

闺蜜不陪我了,准备回家陪老公去。我也觉得很扫兴,索性也回去撸猫追剧。

后半夜两点,我睡得正酣,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没结婚屁事没有,手机半年都不响一回,结了婚真是麻烦死了。

我装死半天,终于忍无可忍,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

路予煊喝得烂醉如泥,叫我过去接他。

“池洛洛,江湖救急,我不行了,呕——”

听筒那边隐约传来起哄声,甚至还有一个大汉带着哭腔口齿不清地喊道:“没天理啊,老路结了婚还能出来喝酒,喝醉了还来接他!”接着就是一阵垂头顿足,嘴里不断哀嚎“我不活了”。

我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语气温柔地安抚了路予煊:“乖啊,等着我啊,不要乱跑听到没~”。

挂掉电话,手机一关,我倒头继续睡。

兄弟就是拿来卖的,乖儿子,等爸爸醒了之后再去接你吧。

3

我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竟然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一点。

路予煊已经回来了,倒在沙发上,面色憔悴,表情阴森,顶着一头鸡窝,正愤愤不平地瞪着睡得一脸满足的我。

“呦,回来啦!”我故意逗他:“今天的造型很别致哦~”

路予煊成功地被我惹怒了,冲我吼道:“池洛洛,你为什么放我鸽子!你害得我面子都丢尽了!”

“你丢面子关我屁事。”眼看路予煊不准备善罢甘休,我决定干脆把话说开:“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义务去接你?”

说好的婚后生活互不干涉,你打扰我睡觉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敢在这唧唧歪歪。

“我以为这点小忙你会帮的……”路予煊气得直瞪眼,本想再反驳我几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洗了个澡就去睡觉了。

蜜月假期,新婚第三天,以吵架告终。

我承认我这个人抵触婚姻。

人活着就图一乐,可谁也不是圣人,不能尽善尽美。

婚姻要求两个人朝夕相处,模式固定,要藏起彼此的阴暗面,克服天性虚伪地过一生。

这种既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的事情我才不要。

本来以为只要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约法三章,就能继续过单身生活,没想到啊没想到,大意了。

4

为什么会觉得路予煊是个志同道合的人呢?这是个悲催的故事。

第一次见路予煊,他那悲催的样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别人家的伴郎都是风风光光,帅帅气气。他可倒好,迎来送往,端茶倒水,一会儿照顾老人,一会儿安抚小孩,跟个花蝴蝶一样满场乱飞,带着笑容打点全场。

我当时在想,他要是戴个假发,挂个红绸,装个礼仪小姐肯定毫不违和。

啧啧啧,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喂。”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叫住他问道:“新郎新娘给你多少打工费啊,这么尽心尽力?”

“双倍份子钱。”他摇头叹气。

“那属实不少了。”我暗地思忖,其实还蛮赚的,毕竟才忙这么几个小时。

“是我给她。”他做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我惊了,偷偷赞赏道,不愧是你,我的好闺蜜。

空手套苦力,外加地主级别的剥削,就算黄世仁在世也要直呼内行。

“谁叫新郎是我的好哥们呢。”他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语气说道。

我暗笑,心想还好我太懒,没有答应做伴娘,于是充满同情地安慰道:“婚礼还真是坑爹啊。”

没想到他恶狠狠地接了句:“正常人结什么婚啊,疯子才结婚。”

我本来准备走了,听了这话忽然眼前一亮,顿住脚步,上下打量着路予煊。

他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气焰嚣张地说道:“喂,你这么看我干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啊,我就是不喜欢结婚。”

我迈出了求贤若渴的步伐,颤抖着上前伸手与之交握:“这位同志,请问你有被催婚的烦恼吗?”

“有,别提了,烦死了。”

我眼里瞬间闪现出贪婪的光,越看路予煊越顺眼。

合适,太合适了。长得帅,腿又长,人还悲催,最关键的是脑回路和我一样。

霎那间,电光石火,王八绿豆,就这么对上眼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总是约路予煊出去玩,开始了我的疯狂试探。

做饭,我会他不会。家务,他做我不做。火锅,我涮牛肉他涮羊肉。烧烤,我吃五花肉他吃鸡翅膀。饮料,我喝可乐他喝雪碧。游戏,我玩法师射手,他玩打野边路。

我还了解到,路予煊是个昼伏夜出的人,和我正好相反,这说明我们彼此都可以有自己的空间。

我拍案叫绝。

对于我这样一个婚姻悲观的人来说,这就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既不会抢吃的喝的,也不会有锅碗瓢盆纠纷,甚至一起打游戏都不会抢位置。

我终于放心了,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出我也不想结婚,并且深受催婚困扰。

路予煊很快就get到了我的想法,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准备一起干件大事——以结婚的名义延续单身生活。

接下来的事情路予煊都和我配合得很好,求婚,商量一起买婚房,财产公证,婚前检查,领证,筹备婚礼,一套流程下来非常丝滑,一个月就都弄好了。

我真的无比欣赏路予煊,长得好看,行动力强。阳光开朗,能说会道。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胆大心细。

最关键的是脾气和人品特好,虽然有点爱面子,但是为人仗义慷慨,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肯为兄弟两肋插刀。

此等极品,可谓狼狈为奸,共谋大事的首选人物。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携手同心,共创不一样的美好明天。

5

婚后一个月,我的黑眼圈快掉到脚面上了。

原本爱好深夜买醉的路予煊,大概是上次丢了面子之后觉得没趣的缘故,忽然转了性,每天很早就回家睡觉。

这可苦了我了,本来就有点神经衰弱,每天必须在安静的环境里戴上眼罩才能睡着。

这下经常和他一起睡,搞得我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路予煊,我睡不着。”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被子。

路予煊被我叫醒,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你有呼吸声。”

“啊?”路予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你一动,床垫就动,床垫一动,我就醒。”

我自知理亏,这毕竟是我的问题,他也是无故受牵连,于是我轻声细语地提出解决办法:“要不我们买个上下铺吧?”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多么符合我们婚姻的主旋律啊。

“……”路予煊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倒也不是不可以。”他好脾气地劝我,声音很温柔:“就是怕有个亲戚朋友啥的过来看到,就不好了。”

那倒也是。

我沉默着思考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路予煊忽然坐起来,卷起自己的被子走出卧室。

“我去客厅凑合一下,你睡吧。”

他极轻地关上了门,刻意放缓了自己的脚步声。

5分钟后,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看见他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心恍惚地动了动,仿佛午后柔软的草地上跳跃着的阳光,涌起一阵暖意。

我把客厅的窗户关上,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拉过肩膀。

在这一刻,我居然觉得婚姻生活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6

隔天一早,我正在做早餐。门铃忽然响了,路予煊去开,是他的两个哥们儿。

“不是吧,路哥,你睡沙发?”其中一个挠挠头问道,眼神疑惑:“大蜜月的,做啥事惹嫂子生气了?”

我暗道不好,一直忙着做菜来着,路予煊的被子我忘记收了。

路予煊也没料到一茬,有点尴尬地愣住了。

想到昨晚他为了我睡沙发的场景,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连忙接口:“不是他,那是我睡的。他那么大的个子,哪睡得下沙发呀。”

说完,我赶紧关火,擦擦手,装作极乖巧的样子把被子收了。

两个大兄弟顿时对路予煊肃然起敬,眼神里透露着些许震惊。

路予煊闻言挺胸抬头,有点家庭地位上升那味儿了,手背到身后,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呵,男人。

来客人肯定要添几个菜,我喊路予煊下楼帮我买点菜回来,然后带着两位客人进书房开电脑。

书房有我和路予煊专门用来打游戏的两台电脑,我想招呼他们先打几把游戏,过会儿好吃饭。

按下开机键之后,路予煊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胸大腿长屁股翘的美女。

结合睡沙发的问题,两道询问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来,仿佛在说:你们是不是在吵架?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这要怎么圆,高考都没有这么难。

“额……这个电脑是我的,那台是他的!”我硬着头皮说道,好在听到松口气的声音。

然而我忘了,我屏幕上是一个腹肌肌肉男。

熟悉的目光再次投来,这次仿佛在说:怕不是在诓我们吧?

“这是我爱豆,是我逼他换的!”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赶紧遁走。

路予煊买菜回来后,我对他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太难了,还是做饭简单。

晚上吃过饭,两个大兄弟还不放心似的,一直念叨着:“路哥路嫂可不要吵架啊。”

为了让他们放心走,我挽住路予煊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放心吧,我们好着呐。”

大概是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反常情况,两个大兄弟带着不信任的目光可疑地打量着我们。

我索性把心一横,踮起脚凑上去亲了路予煊一口,两位大兄弟才终于放心地走了。

假笑着送人出去,在门轰然关上的一刻,我长舒一口气,登时露出本来面目,四仰八叉地摊在了沙发上,抱起ipad准备追剧。

路予煊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脸上还挂着两片可疑的红晕。

我这才想到我刚才亲了他一口的事。

“啊,不好意思,情势所迫,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

我口吻笃定,正气凛然,顿时感到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路予煊又看了我半天,深深地拧了拧眉,之后什么也没说,默默洗碗去了。

“路予煊,你没事吧?”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能从中听出满溢的失落感。

怎么了这是?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给你这么大个面子,还烧菜招待你兄弟,咋还不高兴了?

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7

婚后三个月,路予煊越来越不正常了。

每天抢着帮我买菜,做菜抢着帮我打下手,饭刚吃完马上洗碗,还学我早睡早起。

本来说好在书房摆张单人床,我们两个轮流睡,结果几天后他说新床太软睡不惯,非要在卧室里打地铺,害我晚上起夜经常踩到他的被,吓得踉跄。

前任的喜帖寄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忍不住乐开了花,手舞足蹈地冲到路予煊面前。

“能帮个忙吗?陪我去参加前任的婚礼。”

“那个劈腿的渣男前任?”

“对。”

路予煊接过喜帖,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有些不悦地说:“非要去吗?”

我睁着一双期待的星星眼,点头如捣蒜:“要的要的,非去不可,你跟我一起去撑撑场面吧。你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有内涵,一定碾压他!”

路予煊对我的彩虹屁不为所动,他忽然认真地盯了我半晌,一脸狐疑地说:“你和我闪婚不会是为了打击报复吧?”

我满头黑线:“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去他的婚礼是有更重要的事。”

看着路予煊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有点泄气。

明明我都帮他赚足了面子,没想到轮到他帮忙竟然这么不积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优良品质顷刻间荡然无存。

见我不高兴了,路予煊这才凑上来说:“好了,我答应就是。”

“好的,谢谢兄弟!”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平时宅的衣柜里只剩T恤的我,一口气买下8条裙子。

来回试了一下午后,我终于选中了其中一条,准备带妆穿出门,试试上身效果。

“喂,路予煊,我今天下午有事没来得及做饭,你自己解决一下哈。”

说完,我刚要挂电话,路予煊反问道:“那你晚上吃什么?”

“我打算出去吃。”

“哦,那一起吧,我请你,商场门口见。”

“行~”

免费蹭饭的事儿谁不干呀,我果断穿上高跟鞋出门了。

到了商场我才发现,原来今天是,很多小情侣出双入对。

路予煊说好马上就来,结果让我活活等了一个小时,我闲着无聊在门口数路过的情侣。

等我数到第86对情侣的时候,路予煊到了。见了我,他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容,诡异里透露着窃喜,腼腆中荡漾着得意。

我不明就里,想到他让我等了一个小时我就来气,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喂,你今天早上出门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吧?”

“我刚才回家换的。”路予煊冲我挤眉弄眼。

“你!说!什!么!”这人仿佛有什么大病,就为了换套衣服活活让我在这等了一个小时?

“算了,先吃饭。”还是干饭比较重要。

席间,我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狼吞虎咽的样子惹得路予煊几度哈哈大笑。

“穿得这么漂亮,怎么也不装一下。”

“没办法,懒惰宅女学不来大家闺秀,凑合过吧,还能离咋地。”

“不能离,坚决不能离。”路予煊冲我嬉皮笑脸道。

酒足饭饱之后,智商又重新占领高地。我猛然意识到路予煊的这种不正常来自哪里——他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约会精心打扮的吧?

“路予煊,你觉得我这条裙子怎么样?”回去的路上,我拿出口红和小镜子,一边补妆一边假装漫不经心地试探:“我打算参加婚礼的时候穿的,今天刚好上身试试。”

一个急刹车,我被剧烈的震荡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看向路予煊。

他低头抿着唇,脸色阴沉,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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