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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1/26 17:05:00

作者:尤瓦尔·赫拉利

十万年前,我们只是非洲角落一个毫不起眼的族群,为何我们能登上食物链的顶端,最终成为地球的主宰?从认知革命、农业革命到科学革命,我们真的了解自己吗?以色列新锐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在《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一书中向我们描述了从十万年前有生命迹象开始到21世纪资本、科技交织的人类发展史。书中帮我们理清了影响人类发展的重大脉络,挖掘人类文化、宗教、法律、国家、信贷等产生的根源,更见微知著、以小写大,让人类重新审视自己。

本书获文津图书奖、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出版物奖。为比尔·盖茨、扎克伯格新年推荐书目,北京大学校长林建华向全国大学生推荐读物。

        

第一期:我们将从“认知革命”“农业革命”两个方面向大家阐述人类是如何登上食物链的顶端,并走上了农业革命这条“不归路”。

第二期:我们将从“人类的融合统一”的角度来帮助大家理解金钱、帝国及宗教等推动人类历史进程要素的起源与运作方式。

第三期:我们将从年来的“科技革命”着手,了解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发展的真相,并洞见智人的未来。

认知革命

        

人类: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

最早的人类是从大约万年前的东非开始演化,他们的祖先是一种更早的猿属——南方古猿。大约万年前,这些远古人类有一部分离开了家园踏上旅程,足迹遍布北非、欧洲和亚洲的广大地带。

北欧的森林白雪皑皑,印度尼西亚的热带丛林湿气蒸腾,想活命显然需要不同的特征,因此人类开始朝着不同方向进化。

“思考”的代价        

虽然人种之间有诸多不同,但也还是有几项共同的人类特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类的大脑明显大于其他动物。

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类的双手,人类开始能够处理非常精细的任务,特别是能够生产、使用复杂的工具。此外,在人类踏上食物链顶端的路上,火的作用功不可没。火带来的最大好处在于能够烹饪。有学者认为,烹饪技术的发明,与人体肠道缩短、大脑开始发育有直接关系,让人类走上了让大脑更大的道路。

大约7万年前,在智人刚来到阿拉伯半岛的时候,欧亚大陆多半都已经住着其他的人种。经过几万年的演变,智人最终竟成为了唯一的人种。那么,那些其他人种后来怎么了?

关于这点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论。第一种是“混种繁衍理论”,认为智人从非洲迁移到世界各地,与其他人种混种繁衍,最终形成今天的人类。另一种观点是“替代理论”,讲的是双方水火不容,甚至导致了种族灭杀的下场。

不论智人是否为罪魁祸首,但每当他们抵达一个新地点,当地的原生人类族群很快就会灭绝。

那么,智人胜出的秘诀为何?目前最可能的解答,正是让人得以辩论的原因:智人之所以能征服世界,是因为有独特的语言。

知善恶树

        

大约在距今7万到3万年前,出现了新的思维与沟通方式,即所谓的认知革命。人们普遍认可的理论是:某次偶然的基因突变,改变了智人的大脑内部连接方式,让他们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来思考,用完全新式的语言来沟通。这次突变,几乎就像是吃了《圣经》里那棵知善恶树的果实一样。

为什么这只发生在智人的DNA里?我们现在只能说这就是纯粹的偶然。

然而,智人的语言并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语言。最常见的理论认为人类语言最为灵活,于是,我们就能吸收、储存和沟通惊人的信息量,并了解我们周遭的世界。

然而,更重要的是,由于智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社会合作是我们得以生存和繁衍的关键,智人的语言也因此发展成了一种“八卦”的工具。

八卦理论        

智人有了八卦的能力后,部落规模变得更大,也更稳定。然而,八卦也有限制。社会学研究指出,借由八卦来维持的最大“自然”团体大约是人。只要超过这个数字,大多数人就无法真正深入了解八卦所有成员的生活情形。

所以,究竟智人是怎么跨过这个门槛值,最后创造出了有数万居民的城市、有上亿人口的帝国?这里的秘密很可能就在于虚构的故事。

无论是现代国家、中世纪的教堂,或者古老的部落,任何大规模人类合作的根基,都在于某种只存在于集体想象中的虚构故事。例如教会的根基就在于宗教故事,像是两个天主教信徒,就算从未谋面,还是能够一起参加十字*东征,原因就在于他们同样相信神化身为肉体,被钉在十字架上救赎着我们的罪。

多年来,人类已经编织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故事网络。通过故事创造的东西,用学术术语来说就称为“小说”“社会建构”或者“想象的现实”。

这就等于开启了一条“文化演化”的快速道路,人类不用再停留在“基因演化”这条总是堵车的道路上。走上了这条快速道路之后,智人合作的能力一日千里,很快就远远甩掉了其他所有人类和动物物种。

亚当和夏娃的一天

原始的富裕社会        

在现代的富裕社会,人们平均每周的工时是40~45小时,发展中国家则是60甚至80小时。但如果是狩猎采集者,就算住在最贫瘠的地区,平均每周也只需要工作35~45小时。他们大概只需要每三天打猎一次,每天采集3~6小时。一般时期,这样就足以养活整个部落了。

远古狩猎采集者的生活

采集者多样化的饮食也能够使他们免受饥饿或营养不良的困扰。此外,远古采集者也较少碰到传染病的问题。农业和工业社会的传染病(像是天花、麻疹和肺结核)多半是来自家禽家畜,但这要到农业革命之后才传到人类身上。

正因为如此,许多专家将这种社会定义为“最初的富裕社会”。

沉默的帷幕        

然而,对于远古狩猎采集者的精神和心理生活,我们知道些什么?

多数学者都同意,远古的采集者普遍信奉泛神论的信仰。对泛神论者来说,山上的一颗大石头也可能会有欲望和需求。人类做某些事可能会触怒这块大石头,做某些事又可能会取悦它。

我们假设他们是泛神论者,但这能告诉我们的并不多。我们不知道他们向什么神灵祈祷,庆祝什么节日,也不知道他们遵守什么戒律。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故事。

对于采集者的社会*治世界,我们的所知同样几乎为零。

过去可能发生过许多轰轰烈烈的历史大事。但遗憾的是,这些事件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顶多就是极少数的骨骼化石和石器,而且不论学术界如何竭力追问,它们仍然只会保持沉默。这幅沉默的帷幕就这样罩住了几万年的历史。

毁天灭地的人类洪水

        

在历史上,人类首次抵达澳大利亚绝对算是大事一件,重要性不亚于哥伦布抵达美洲或是阿波罗11号登上月球。

人类首次登上澳大利亚沙滩,足迹随即被海浪冲走。但等到这些入侵者进到内陆,他们留下了另一种足迹,而且再也洗刷不去。他们推进的时候,仿佛进到奇特的新世界,满眼是从未见过的生物。有公斤重、2米高的袋鼠,还有当时澳大利亚最大型的掠食者袋狮,体型就像现代的老虎一样大……但不过几千年后,所有这些巨大的动物都已消失殆尽。整个澳大利亚的生态系统食物链重新洗牌,智人是不是罪魁祸首?

第五次生物大灭绝

有些学者试着为人类脱罪,把这些物种灭绝的责任推给气候变迁。澳大利亚巨型动物灭绝,有三大证据显示气候很难成为借口,人类难辞其咎。

第一点,虽然澳大利亚气候确实在40年前有一场改变,但规模幅度并不大。人们很疑惑:澳大利亚巨大的双门齿兽早在多万年前便已出现,活过了至少10次的冰河期,为什么到了40年前就突然灭种?

第二点,如果是气候变迁导致物种大灭绝,海洋生物受到的冲击通常不亚于陆地生物。然而,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显示在40年前海洋生物有显著的灭绝情形。

第三点,类似澳大利亚这种生物大灭绝的事情,在接下来的几千年还在不断上演,而时间点都是在人类又再次移居外面世界的时候。这些情况,都证明智人罪证确凿。

如果我们把在澳大利亚和美洲发生的生物大灭绝合起来计算,再加入智人在亚非大陆上扩张时所造成的小规模物种灭绝,还有远古采集者来到偏远岛屿(如古巴)带来的物种灭绝,可能的结论只有一个:智人的第一波殖民正是整个动物界最大也最快速的一场生态浩劫。

而在农业革命之后,这种生态浩劫还要经过无数次小规模再次重演。

农业革命

        

史上最大骗局

        

在大约1万年前,人类开始投入几乎全部的心力,操纵着几种动植物的生命。从日升到日落,人类忙着播种、浇水、除草、牧羊,一心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水果、谷物和肉类。这是一场关于人类生活方式的革命:农业革命。

农业革命

确实,农业革命让人类的食物总量增加,但量的增加并不代表吃得更好、过得更悠闲。在这里,我们从小麦出发,来看看农业革命这件事。

种植小麦可不容易。第一,小麦不喜欢石头,所以智人得把田地里的石头捡干净搬出去,搞得腰酸背痛。第二,小麦不喜欢与其他植物分享空间、水和养分,所以我们看到男男女女在烈日下整天除草。第三,小麦会得病,所以智人得帮忙驱虫防病。第四,不论是蝗虫还是兔子,都不排斥饱尝一顿小麦大餐,但小麦完全无力抵抗,所以农民又不得不守卫保护。最后,小麦会渴,所以人类得从涌泉或溪流大老远把水引来,为它止渴;小麦也会饿,所以智人甚至得收集动物粪便,用来滋养小麦生长的土地。

此外,因为新的农业活动得花上大把时间,人类就只能被迫永久定居在麦田旁边。这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其实不是我们驯化了小麦,而是小麦驯化了我们。

对于个人来说,小麦给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智人这个物种整体来说,小麦的影响十分深远。种植小麦,每单位土地就能提供更多食物,于是智人的数量也呈指数增长。

如果说衡量某种物种演化成功与否,评断标准就在于其DNA螺旋拷贝数的多寡。就像今天如果要说某家公司行不行,我们看的是它的市值有多少钱,而不是它的员工开不开心。从这种角度看来,份DNA拷贝永远都强过份。这正是农业革命真正的本质:让更多的人却以更糟的状况活下去。

盖起金字塔

由想象所建构的秩序        

虚构故事的力量强过任何人的想象。农业革命让人能够开创出拥挤的城市、强大的帝国,接着人类就开始幻想出关于伟大的神灵、祖国、有限公司的故事,好建立起必要的社会连接。

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总是有一夕崩溃的风险。为了维持想象构建出来的秩序,必须持续投入大量心力,甚至还得掺入些暴力和胁迫的成分。像是为了让民众不违反想象建构的秩序,国家就需要有*队、警察、法院和监狱不分昼夜地发挥作用。

然而,光靠暴力还不足以维持由想象所建构出来的秩序,我们另外还需要一些真正坚信如此的信徒。很多时候,一名牧师的效果大过一百个士兵,而且更便宜、更有效。

监狱的高墙        

人类没能发现组织自己生活的种种秩序其实是想象,原因有三种:

1.想象建构的秩序已经深深地与真实的世界结合。虽然这些想象建构的秩序只存在于我们的脑海里,但它可以与真实的世界紧紧结合、密不可分。像是今天大多数西方人都相信个人主义,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价值,而不受他人看法的影响。

2.想象建构的秩序塑造了我们的欲望。于是,个人欲望也就成为虚构秩序最强大的守护者。以可口可乐公司为例,旗下雪碧的广告语就是:“相信你的直觉,顺从你的渴望。”

3.想象建构的秩序存在于人和人之间思想的连接。想象建构的秩序并非个人主观的想象,而是存在于主体之间,存在于千千万万人共同的想象之中。

身为人类,我们不可能脱离想象所建构出的秩序。每一次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监狱的高墙、迈向自由的前方,其实只是到了另一间更大的监狱,把活动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罢了。

记忆过载

        

在农业革命之后,社会变得格外复杂,一种全新的信息类型变得至关重要:数字。采集者以前从来不需要处理大量的数字,因此,人类的大脑就并不习惯储存和处理数字。这种人脑的限制大大局限了人类合作的规模和程度。

官僚制度的奇迹        

最早克服这项问题的是远古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苏美尔人。

苏美尔文字系统结合了两种类型的符号,刻印在黏土泥板上。第一种符号代表的是数字,分别有符号可以表达1、10、60、、3,以及30。另一类型的符号则代表人、动物、商品、领土、日期等等。结合这两种符号,苏美尔人能够记下的数据量就能够远胜于任何大脑的容量或任何DNA所含的基因码。

最早的苏美尔文字只能部分表意。公元前年~公元前2年间,苏美尔文字系统逐渐加入越来越多的符号,成为能够完整表意的文字,今天它们被称为楔形文字。

公元前3年古西亚苏美尔人发明的楔形文字

实际上,每隔几年,总有考古学家又发现了其他某种被遗忘的文字,但这些文字多半就只是些新鲜但不实用的发明。像苏美尔文字一样延续至后世的文字,其共同的特殊之处在于,文化发展出了良好的技术,能够将文字记录予以归档、编目和检索,另外还培养人才来负责数据管理和会计事务。

从古至今,我们都知道文书和会计的想法就是有点没人性,像个文件柜一样。但这不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不这样想,他们的抽屉就会一片混乱,就无法为*府、公司或组织提供所需的服务。

而这也正是文字对人类历史造成的最重要的影响:它逐渐改变了人类思维和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过去的自由连接、整体思考,已经转变成了分割思考、官僚制度。

历史从无正义

        

对许多人来说,农业革命后几千年的历史所创造出的合作网络究竟是好是坏,实在难说。网络背后那些想象的秩序,总把人分成其实并不存在的等级。

不幸的是,复杂的人类社会似乎就是需要这些由想象建构出来的阶级制度和歧视。阶级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数百万人的社会关系。

性与性别        

不同的社会,想象出的阶级制度也就不同。但有一种阶级制度却是在所有已知的人类社会里都有着极高的重要性:性别的阶级。

各种社会上对于“男性化”和“女性化”特质的想法,多半没有确实的生物学基础。对于“异性性行为自然,同性性行为不自然”这件事也是一种文化偏见,不是生物学事实。

农业革命以来,大多数人类社会都属于重男轻女的父权社会。究竟是为什么,在一个以“合作”为成功最大要素的物种里,居然是比较没有合作精神的一方(男人)控制着应该比较善于合作的另一方(女人)?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很具说服力的答案。

但我们确实知道的是,人类的性别角色在20世纪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有越来越多的社会让男女在法律、*治和经济上享有平等的地位、权利和机会。虽然性别差距依然显著,但情况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改变。

下一期,我们将继续了解在农业革命之后,推动人类社会复杂变迁的几个重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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