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我依旧没有停止畅饮的想法,过去的12个小时内,我喝了一瓶可乐、一瓶雪碧、一瓶芬达,合计约毫升。我正处于一种可怕的无惧状态,与嗜酒的人的心态一般,得行乐时且行乐,管它明日死与活。
一
原来已经是十月了。恰逢国庆佳节,看上几篇国庆报道,满腔热血迅速沉寂以后,猛地发现自己不过是肮脏墙角里断头断脚的觅食蟑螂,心态俨然跟三和大神相差无几,繁华盛世于我并无多大的意义罢。最近感觉不怎么好,不好到已不再对生活抱有些许的希望。但由于自己不能也无法只为自己而活,所以仍在表面上勉强地伪装着。得过且过,安然苟活,梦魇惊醒后也苟延残喘着。
二
司法部终于公布了法考延期后的正式考试时间,还有十几天就要法考了!然而,我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有看书了……
当初辞职以后,本欲脱产全力备战法考,但我复习的时间还不够一个月,只迷迷糊糊地复习到了七月初。自那以后,我对复习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和厌恶感。这种感觉只有我本人才能切肤体会,他人断不可悟。每次看书不过半小时,就只想玩手机了,一玩就是一个早上、一个中午、一个晚上。久而久之,连装模作样翻书复习的动作也省略了,每天就纯粹地躺在空调房里玩手机。早上玩,中午玩,晚上玩,日日如此。不一会儿,竟已恬然躺尸三个月了。前阵子官宣法考延期的时候,无数考生欣喜不已,于我而言却是秋冬行刑。
当我的家人和朋友以为我还在背水一战的时候,其实我早已缴械投降,这实在有些讽刺。也并非说丧失了直面努力之后再次失败的勇气,只不过经过漫长蹉跎岁月,在我个人的认知里:奋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能过当然不错,不过又有何哀,过与不过依旧只是废物,奋斗与否兀自只是废物。所以,这一次赤条条地面对失败,也没有什么所谓。
我想当一个废物,或者说,我本就是一个废物。我已经紧绷了太久,焦虑了太多,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废物,可能真的可以换来短暂快乐。至于未来几何,其实我本就没有未来,所以不必思索。
我以前常常慨叹自己如何如何虚度光阴,但这次荒度三个多月,内心却几乎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反而是一种释然后的纯粹快乐。
三
当下的我,总会怀疑自己是如何独自跑过那么漫长的征程,为何已经丧失了再度前进的信念和意义。事实上,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跑步了。在这些躺尸的日子里,斗志也被安逸消磨殆尽,自然不愿顶着炎日腿酸脚疼、汗流浃背地外出跑步了。当我没有坚持跑步或者不再保持良好跑步状态的时候,往往也是我暴饮暴食的高潮。
我从小喜喝碳酸饮料,但一直有意识地控制摄入。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开始对碳酸饮料上瘾,并且放纵地畅饮。我每天至少都会摄入一瓶毫升的冰镇汽水,主要是可乐雪碧等。虽然目前身体还没出现异状,但我知道我很快就会把身体喝坏,我甚至在敲键盘的当下就感觉肾部隐隐有些动静。
纵然如此,我依旧没有停止畅饮的想法,过去的12个小时内,我喝了一瓶可乐、一瓶雪碧、一瓶芬达,合计约毫升。我正处于一种可怕的无惧状态,与嗜酒的人的心态一般,得行乐时且行乐,管它明日死与活。
这世上能给我真正快感的东西不多,但冰镇汽水必列其中。我特别沉溺于冰镇汽水给予我的快感。当浑身发热心烦意乱时在空调房里喝下的第一口冰镇汽水,我称之为人生中的某种高潮,一种不可比拟的快感。
冰凉的液体灌入口中,缤纷的口味先是滋润味蕾,之后迅速入喉,大量二氧化碳泡沫瞬间在舌尖和喉咙翻滚——一种冰冷的、紧迫的、刺激的感觉迅速荡平嘴里和喉咙一切的感觉,一种最为纯粹的爽在喉咙翻江倒海,甚至让你窒息到翻船。再然后,能分明地感觉液体直直地穿过胸腔,仿似一抹萤火亮开一片黑暗,带来一种匆匆和明晰的冷感。最后液体缓缓流入胃部。而整个人在畅饮的此刻,身心宛若冰块覆灭烈焰、惊醒驱散疲乏。不管再如何酷热再如何焦灼,一瓶冰镇可乐,总能带给你短暂的平静和快乐。
于是乎,我开始把这种快乐当成一种仪式。我会把冰镇汽水速冻到适宜本人的最佳温度,把空调调到适宜本人的最佳温度,然后轻轻且郑重地拧开瓶盖——狠狠地喝上第一口。之后,两口,三口,四口,五口——一瓶毫升的汽水迅速饮尽。我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悠哉悠哉地把一瓶汽水喝上一两节课甚至一个下午。汽水的最佳口味,会随着温度的升高和泡沫的消散而消失。所以,于我而言,汽水只能一饮而尽。
我喜欢这种短暂的平静和快乐。
四
回眸这二十多载的岁月,上到长辈领导,下到清洁阿姨,一直真诚待人,唯唯诺诺,仿佛自己便是这社会最低的人——脸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但我相信心底的感觉。
深知性格使然,所以对待朋友同学,尤其是好朋友,更是掏心掏肺,倾尽肺腑。我特别在乎好朋友的感受,并愿意为了彼此的感情倾注近百分百的真心。大到雨天共伞时的撑伞角度,小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