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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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5/16 20:55:00

牧清源是豆豆见过最有才华的男人之一,却也是最不靠谱的情感专家。

如果能选择,或者他会是在戈壁滩里开个酒馆,等着远处看桃花开的女人。

不过,现实中,他大概也不会在闹市里开酒吧——他付不起那么贵的房租!

这个有才华又不靠谱的男人,却有很多故事。这里故事里,有爱情,有亲情,也有人性和无法预知的未来。

过去,来不及回头。那么,往前看吧。

清源酒馆

第2夜故事:消失的女人

“哥,那女的好可怕。”韩婷指了指坐在门口那张桌子旁的女人。

牧清源正坐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自斟自饮。他抬头一望,一个红色的背影映入眼帘:红色的运动鞋,红色的羊绒裙子,红色的呢子大衣,以及黑色长发上点缀的红色发卡。

牧清源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11点55分。他打了个冷颤。韩婷说:“她进来有十分钟了,只点了瓶白酒,就坐那一直哭。”

“点的什么酒?”

韩婷白了牧清源一眼,他眼里只有酒。“一担粮。”

牧清源皱了皱眉头,从吧台里拿出来一个考究的檀木箱子和两个空杯,走到了红衣女人的身边。只见红衣女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瓶一担粮,一个口杯,还有一条殷红的羊毛围巾。酒已经见半,口杯里只有薄薄一层底。红衣女人说:“对不起,我一会儿再点菜。”她的声音隆隆的,好像感冒哑了嗓。牧清源注意到,她脖子上系着一条红色丝巾。

牧清源没说话,恭敬地把檀木箱子和两个空杯放在桌子上,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红衣女人对面。“初恋莫吉托、暗恋金汤力、失恋二锅头。”牧清源用眼神点了点桌上的一担粮,“失恋了?”

“这不是二锅头。”

“还真是二锅头。”

红衣女人苦笑道:“好吧,我承认不懂酒,也承认的确失恋了,但是我不想被搭讪。”

“我只想请你喝一杯。”牧清源打开檀木箱子,里面放着四个玻璃瓶。牧清源熟练地将剩下的一担粮倒入两个空杯里,打开第一个玻璃瓶。“青柠汁,我在泰国采来的。”他小心翼翼地倒了几下,像个吝啬的酒*。不对,他的确是个吝啬的酒*。

第二个玻璃瓶,盛满了翠绿色的椭圆叶子。“薄荷叶,这是我表妹种的,味道很清爽。”他递给红衣女人一片,又拿出来四片,撕得粉碎,不停在手中揉搓。红衣女人接过叶子,放在鼻下,清爽直抵心窝。她皱着眉头看着牧清源那双大手,也不知道洗没洗。

把薄荷碎叶放入杯中,牧清源拿出第三个瓶子。“82年的雪碧。”

“嗯?”

“昨天剩下的雪碧。”牧清源嬉皮笑脸地全倒进两个杯中。他随手拿起两根筷子,不停搅拌着。“我这里不是酒吧,所以凑合喝吧——二锅头莫吉托。”

红衣女人没有笑,直勾勾盯着箱子里第四个瓶子。“那个瓶子是空的?”

“你处女座吧?”牧清源拿起第四个瓶子,还真是个空瓶。“我请你喝酒,你给我填满这个瓶子。”

“用什么填满?”红衣女人眉头紧锁。

“你哭的原因。”

红衣女人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又不认识你。”

牧清源笑道:“你不用说,我已经脑补完把你的故事了。”

“呵呵。”

“比如先说,你的住处——住在我们对面,对吗?”

红衣女人一怔:“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牧清源站起身,走到酒馆门口,打开木门,倚在门框上。风城一月风很大,刺骨的寒风争先恐后地钻入小酒馆。

“新年一直没下雪,气温却越来越低。今晚得有零下十度。你那么瘦,又只穿着羊毛裙和大衣,我猜你今天一直有车接送。这么晚了,那人不能和你过夜,就只能把你送回家。你出现在我这个小酒馆里,就肯定住附近。我觉得你是大学生,而附近两所大学的学生,都喜欢在对面租房。”

红衣女人打了个冷颤,还没等她说话,吧台边上的韩婷先喷道:“泡妞耍帅你也要顾及一下别人好吗!你想冻死亲妹吗?”

牧清源赶紧关上门,两手不停搓着,哈着热气。“是他妈够冷的。”

面对重新坐下的他,红衣女人笑了:“你是柯南吗?”

“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大曾。”

“大曾?”

“《重案六组》大曾,没看过?”牧清源失望地叹了口气,“老了!”

红衣女人耸耸肩,似乎心情有所缓解:“我是住对面,但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学生?”

牧清源笑道:“你的围巾、大衣和羊毛裙,加起来价格应该超过五万了吧。”

“七万多,这可不是一般大学生能负担得起的。”红衣女人不服输道。

牧清源摆摆手:“你也负担不起,否则就不会住对面了。还有,你的香水也出卖了你。”

红衣女人愣在那,没有说话,眼眶却再次红润。

“RoseDeMai。”牧清源操着蹩脚的法语。“老派法国香水,价格并不是很贵,也不出名。从这股尾调判断,应该不是网上代购的高仿货。以你的年纪,不一定知道这款香水,毕竟还是擦五号更容易让人察觉。”

红衣女人哽咽着,说话更不容易听清:“这是他喜欢的香水。”

“一个喜欢老派法国香水的男人,却用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牧清源啧啧两声,“八成是把你当做替代品,他有家了吧。”

红衣女人端起那杯胡乱调成的二锅头莫吉托:“你牛逼。”她想一饮而尽,却发现此酒入口后完全没有莫吉托爽口,却比二锅头更加烧喉。她险些吐了出来。

牧清源喝了半杯:“莫吉托是初恋,金汤力是暗恋,二锅头是失恋。这二锅头莫吉托,应该算是畸恋吧?”

红衣女人酒醒了一半:“你什么意思?”

牧清源指了指她的头发:“假头套带时间长了,不舒服吧。”

红衣女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像个木头。

牧清源重复道:“假头套带时间长了,不舒服吧,哥们儿。”

红衣女人的惊讶变成了释然,她拿下假发,露出了清爽的短发,声音也变得厚重:“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

牧清源笑笑:“我是切墩儿的,眼神特别好。你刚进来时,我就发现了。”

“哪里奇怪?”红衣女人,暂且还叫他红衣女人吧。她张开双臂,露出了丰满的胸部。“不女人么?”

“我看女人从不看胸,因为能作假。”牧清源拍了拍手。“你穿着这么名贵的一身衣服,却踩着一双红色男款运动鞋,说明你脚太大了,找不到合适的女鞋搭配。而从你的背影能看出,你的骨盆太窄。还有你的手虽然细长,但指关节太粗,毛孔也比较大。你系着红丝巾,又带着一条围巾,有些多余。我猜,那条红丝巾是为了挡住喉结吧?”

红衣女人像斗败的公鸡,低头愣愣地看着桌面。“我好累。他说他爱我,却不敢和真面目的我出去,他怕别人指指点点。为了他,我只好学会化妆,尝试去穿女装,擦他最喜欢的香水,弄得人不人,*不*。而他现在却说我们没有未来。”

“谁还没为了谁,人不人,*不*。”

“你没看不起我?”

“谁说我看得起你了?”牧清源冷冷地说。

红衣女人一怔,忽然趴在桌上嚎啕大哭。韩婷连忙拿来纸巾,骂道:“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赶紧闭嘴。怎么这么直男癌呢!”

“谁直男癌了。”牧清源耸耸肩。“我只是搞不懂,她有啥难过的?”

韩婷瞪着眼,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清源继续说:“为了一己私欲,让一位大好青年乔装成女性,还有家室。怎么看都是个渣男呐。你摆脱了这种男人,不是应该庆幸吗?世上大好青年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红衣女人抬起头,哽咽地说:“你、你不是因为我是同……”

牧清源耸了耸肩,看了眼面前那杯二锅头莫吉托,却不敢再喝下去。“我不过是一个饭馆的老板。你住在这多久,也没来过我这儿吃饭,干嘛这么在乎我的想法?你的痛苦可不是我造成的。”

“我知道该恨谁。”

“也许你谁也不该恨。”牧清源叹了口气,“听老哥一句劝,老哥这个岁数还是单身,分了不知道多少次手。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现在的坦然面对,所有的愤怒怨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你走的每一步,没有人逼你,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红衣女人看着他,眼神呆滞,思绪却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一天。

一位沉稳老练,一位阳光不羁,最不可能的一对却纠缠在一起。

韩婷用眼神示意牧清源再劝几句,牧清源却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说话。

红衣女人拿起桌上的假发,重新戴上,慢慢整理几下。她瞟了眼桌上她自己那杯二锅头莫吉托,端起来一饮而尽。她强忍着灼烧和呛鼻的气息,将薄荷碎叶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咀嚼着。她缓缓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红衣女人离开,牧清源倒掉了杯中酒。韩婷不放心地问:“她没事吧?”

“我说几句她就没事,那我还不如开个诊所算了。”牧清源冷笑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这么大岁数还不找人嫁了?现在你的对手除了女人,还多了男人呢。”

“你是够老的了,跟三姑一样碎嘴子。”韩婷撅了撅小嘴,收拾酒杯去了。

牧清源觉着自己是老了,见怪不怪,喝了点胡乱调的酒,却失了眠,转天竟然直到中午才起床。

韩婷在后厨忙着,牧清源在前面摆着桌椅,不停揉着太阳穴。大门忽然看了,刺眼的眼光照了进来。

“还没营业呢,出去!”牧清源懒得客气,粗声粗气地轰人道。

“你这样做生意,难怪没什么客人。”一个干净清爽的年轻男孩走了进来。

牧清源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打量他半天。“你谁呀?”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放下一条红丝巾。“昨天那位女士让我转告你,她会试着不去怪自己。不过,你还是应该把心思多放在经营上,别没事盯着别人的屁股看。”

牧清源扬起手中的椅子,怒道:“瞎说什么玩意,看我不打死你。”男孩从容不迫地笑着,转身要跑出去。牧清源却叫住了他,从吧台拿出了那个盛满红衣女人故事的瓶子。

“帮我把这瓶子给她。”

“如果我见不到她呢?”

“别问我啊。”牧清源耸耸肩。“这是属于她的东西,只有她能决定这个瓶子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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